編輯部按:本文為網友
jimcal 的作品,完稿於五月底,歡迎讀者們多多來信投稿,和同好們共同分享您的意見。
‧球隊篇
前言:在我真正開始寫球季回顧時,事實上好幾隊都已經完成第一輪的賽事。雖然說是沒有季後賽的球隊,有好長一段時間可以回顧,但是真正的原因是要跳脫季末的情緒,平心靜氣的來看這一季七六人的表現。
是的,季末的情緒就是指擁有 Allen Iverson 以及 Chris Webber,卻還打不進季後賽的激動情緒。
因此,在各方大加撻伐總管是多麼無腦、教練是多麼無能、球迷是多麼無奈的時候,我們的所見所聞充斥著 "交易隊上的明星球員" 、"球隊應該重建" ... 等等的報導和評論,我們都忘記了支持這支球隊的初衷,忘記了我們曾經有的榮耀與熱情。
而球員們則是忘記在費城的他們應該表現出來的精神。
因此,筆者這篇球季回顧不找戰犯,不談交易,單純地探討為什麼一支應該是大西洋區冠軍甚至是東區勁旅的球隊,最後卻只落得三十八勝四十四敗,被拒於季後賽門外。
過去十年的七六人隊,從 Allen Iverson 降臨費城之後,球隊就不斷地尋找他的副手,圍繞在他身邊的球星身價越來越高。最後,當 Chris Webber 來到七六人隊,相信大家都認為七六人將重返 2001 年的榮耀,只要兩人能夠合作愉快,將是聯盟中最可怕的雙人組合。
七六人過去總為傷兵所擾,帶頭的 Iverson 雖然堪稱鐵人,但是連年征戰留下的傷痕總是會讓他一年得缺席個幾場比賽;Chris Webber 來到費城時雙腳的膝蓋已經剩下一半,下背部的問題也會隨著球季的進行成為牽絆 Webber 出場時間的動因。因此季前的各方預測總不忘加上一句 "如果兩人健康" 。
球季結束了,東區第九的戰績,無盡的悔恨。
兩人合作不成問題,每場 53.2 分,佔隊上得分超過一半。 Iverson 出賽 72 場,Webber 出賽 75 場,大家擔心的健康問題也沒有發生。那麼,七六人為什麼打不進季後賽呢?
首先,他們遺忘了費城鐵血防守的精神。當隊上有四屆得分王時,其他球員的任務絕對是防守大於進攻,在這裡不需要非議 Allen Iverson 的防守,如果球季打完卻要檢討隊上得分最高的球員防守不佳,除非隊友都是防守第一隊?顯然不是。年復一年無法再上層樓,七六人的陣容慢慢地年輕化,一方面是配合 Iverson 以及他的副手高昂的薪資,二方面是球隊裡總會有甩不掉的薪資包袱,迫使想避開豪華稅的總管 Billy King 慢慢地將球隊陣容裡填滿了尚嫌稚嫩的年輕球員。這是球隊防守不佳的主要原因。
當然,球隊年輕化和防守不佳畫上等號的邏輯是有問題的,畢竟球隊還是要依賴團隊進行防守,而不只是單純的個人技巧。但是每晚看著教練 Maurice Cheeks 在邊線旁搖頭,撐著下巴皺著眉頭,每次暫停總是一再重複叮嚀該注意的地方,在上場後這些球員或許立刻會上緊發條,但過一段時間,卻又將暫停時教練耳提面命的內容忘記,很難讓人相信這些球員是能夠實踐球隊戰術的。
防守不佳帶給七六人的傷害遠比想像中巨大,特別是在許多比數接近的比賽裡,重要關頭雙方使出混身解數時,防守不佳的隊伍總是率先崩塌,因為籃球還是比得分的運動,沒辦法止住失分,就像是雙拳兇猛有力但不懂得防守弱點的拳擊手,最終仍究會失血過多倒地不起。
深入地看,每場少對方 1.95 分,少對方 2.54 個籃板,少對方 2.95 個助攻;對方命中率有 0.463,自己的命中率是 0.458。在三分球命中率上領先對方,火鍋數小贏對方 0.22 個,抄截小贏對方 0.25 個。值得一提的是七六人是全聯盟抄截第四高的球隊,但是每場領先對方的次數卻跌到第十一,代表這是一支不穩定的球隊,抄到的球可能在下一次進攻送還給對方。
防守之外,這支球隊的化學作業也是奇妙的。用奇妙形容其實是委婉,在季中 Korver 曾抱怨空檔拿不到球,明星賽後失去先發地位的 Dalembert 公開抱怨 Cheeks 的調度,甚至要求交易。這些都象徵著七六人隊內的化學作用並不好。作為球隊老大哥,面對媒體 Iverson 和 Webber 講話都曉得分寸,但是並不代表他們滿意小老弟們的表現。Iverson 總說隊上沒有齊心一志邁向季後賽,Webber 說只有他和 Iverson 以及 Ollie 曉得季後賽有多重要,其實都間接暗示了球隊裡年輕球員沒有強烈的求勝意圖。 Cheeks 媒合這兩位明星球員的工作做得很好,但是整個球季下來卻暴露出對於帶缺乏經驗的年輕球員,Cheeks 並不在行,或者甚至可以說不知道如何發揮他這些有潛力的球員真正的實力。
最後談進攻。進攻看似是七六人最不需要擔心的環節,其實不然。雖然季初盤據聯盟團隊得分第一許久,但是同時也是失分第一。我曾在 11 月份球隊報導裡戲稱對上七六人的隊伍才是真正的團隊得分第一。接著在明星賽前,我們看到七六人開始上演第四節找不到籃框的戲碼,失去了原本尚稱流暢的得分,換來的是一場又一場的被逆轉,因為他們的防守仍舊高掛在 Wachovia Center 上空,或是跟隨離隊的老將們漸漸褪去。Iverson 和 Webber 是聯盟首屈一指的左右連拳,但是 Webber 的命中率是得分後衛都嫌低的 0.434,這代表七六人只是攻勢集中在他們身上(事實上將近五成的出手數是屬於他們兩個的),而且以 Cheeks 不打系統戰術而打小組配合的哲學,在第四節對方防守緊縮加強之後,自然得分效率就不彰,加上落後的一方急於求勝,領先的七六人往往防守仍然神遊太虛,下場就是一場一場的將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人。
‧球員篇
談完團隊的部份,接下來針對球員們的成績作檢討比較。
Allen Iverson:"十年之後,我更神",一如廣告詞,他的確更神了,創下生涯單季得分新高的他,雖然沒有拿到得分王,但是讓這位不到六呎的後衛足以名留青史。命中率也是幾乎生涯新高的他,0.447 的命中率擺脫以往給人單打獨鬥勉強出手的印象,當然也要歸功於 Webber 讓他能夠減少一些被包夾的機會。平均一場上罰球線超過 10 次的 Iverson 依舊是聯盟裡最可怕的進攻者,本季 829 次站上罰球線,聯盟第一,也是生涯新高。助攻 7.4 個是聯盟第八,較去年退步,Cheeks 說要讓 Iverson 拿助攻王的想法只能是想法了 ... 抄截是聯盟第八,相較於生涯平均抄截有所下降,除了防守位置移到控球後衛有影響外,團隊防守戰術可能也是一個原因,畢竟這個數據是 Iverson 今年下降最多的數據。
Chris Webber:Chris Webber 以超過 20 分 10 籃板的成績向全世界證明他依舊是聯盟頂級大前鋒,雖然在七六人的體系裡沒辦法完全發揮他的助攻能力,但是仍舊送出 3.4 個助攻。最令人失望的是他本季成為 Chris "Jump Shot" Webber,雖然和 Iverson 的檔切配合打來輕鬆,卻讓自己的出手幾乎都在外線完成。作為一個大前鋒但是卻有六成的進攻機會都是跳投,相對在籃下的影響力就會減小。當然,考慮到他的膝蓋,這或許是他所能做的選擇,但是身為一名擁有許多籃球天賦的長人,不應該輕易地屈服於膝蓋的限制。對七六人而言,Webber 的表現絕對是符合預期的,而未來如果有任何一年 Webber 能繳出相仿的成績,Billy King 都該偷笑,否則他交易來 Webber 的行為將一再地被提起、被批評。
有許多人認為 Chris Webber 只是在帳面上與 Iverson 同為貢獻最多的球員,卻並非真正能夠與 Iverson 搭配。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先看以下的數據:
1. Webber 靠著 Iverson 的助攻,本季共投進 187 個 Field Goal。 2. Iverson 得自 Webber 的傳球,本季共投進 61 個 Field Goal。 3. Webber 來自隊友助攻的 Field Goal 中,Iverson 貢獻了 48%。
我曾在十一月和十二、一月回顧裡提及 Webber 倚賴 Iverson 的傳球進行跳投的現象。事實上這是個正常的搭配產生的結果,因為 Iverson 切入破壞力大,因此對方選擇包夾 Iverson, Webber 就得到空檔。不過在季中甚至到下半季這招失去效用的原因是,Webber 的命中率下降,以及對方的防守選擇將中路封死而寧可讓 Iverson 走最不拿手的左路(面對籃框),造成兩人戰術執行效率下降,進而減少這個搭配的使用。
一招使老了本來就該換招,壞就壞在這招之外 Webber 和 Iverson 還真沒有別招可以進行搭配,以致於季中七六人一度連怎麼進攻都忘記。 Webber 和 Iverson 的組合是不同加速座標系的搭配,換言之沒辦法在同個速度下運作。這使得我們只能期待 Andre Iguodala、Samuel Dalembert 和 Steve Hunter 學著怎麼跟 Iverson 搭配,而將 Webber 移到高位使用。我個人不期待七六人擁有一個正牌的控球後衛,在擁有聯盟最會傳球的長人之一的同時,好好的將省下來的位置做最有效的利用,才是正途。我對 Webber 的期望是可以在高位接帶過半場的球,面框選擇跑動的隊友作傳球甚至助攻,在 Webber 高位遭到包夾的同時,必然代表其他隊友有空檔,此時 Iverson、Kyle Korver 往兩翼做接應以及拉開戰線,Sammy 和 Iggy 或 Hunter 往籃框移動,同時進行跑位的結果,就是漂亮的 Alley-oop,或是外線的 wide-open。
當然,這還得 Cheeks 願意這麼用 Webber。想拿冠軍,非得讓 Webber 做更多事才行。
Kyle Korver:2004-05 球季雖然不是 KK 的新人年,但是這位帥哥射手讓七六人球迷看到耳目一新的他。在 O'Brien 的戰術體系下,擁有大顆心臟跟三分線外一大步的射程,讓 KK 成為最被對手低估的七六人球員。創下隊史新猷的 226 顆三分球的他,也跟 Quentin Richardson 同為聯盟三分球命中數最多的球員。
可惜我們現在看的是 2005-06 年球季回顧。
簽下 6 年 27M 的合約之後,Korver 在新教練 Cheeks 的帶領下本季數據提高的程度不如預期。季初擁有先發位置的 Korver,是失誤多而防守做不好的罩門,由於整隊的防守在當時有很大的問題,Korver 就先被開刀拔出先發陣容。回到板凳上後 Korver 著實沉寂了三個禮拜左右,在從 1/16 到 2/06 的十二場比賽裡,Korver 只有三場比賽得分到達兩位數,直到 2/08 那場球才重新找回自己的節奏。不過接下來也並不如想像中順利,明星賽前又小小熄火了兩場,才在明星賽後創下自己生涯得分新高 -- 2/24 對公鹿拿下 31 分(FG 10-17 3PT 4-7 FT 7-7)。
看 Korver 的數據可以明顯發現籃板、助攻、抄截、火鍋等紀錄都下降,加上犯規的下降,我們可以推論在 Cheeks 的體系裡,Korver 真正扮演的是個進攻端大於防守端的角色。在有限的上場時間裡,Korver 本季提升了他的命中率,來到聯盟一流射手的 .430/.420/.849(差一點可以進入 170 俱樂部),但是三分球出手次數減少了 20%,改為在三分線內出手,大部分是由於 Cheeks 本季會授意 Korver 單打 mis-match 時比他矮小的對手,包括公牛的 Hinrich、金塊的 Boykins ... 等等。
我並不反對 Korver 做這樣的轉變,事實上我認為 Cheeks 想把 Korver 的能力培養得更全面是對的方向。即使他的持球能力不好,即使他的單打只能對付比他矮小的對手,但是只要 Korver 肯用心加強他的能力,或許不能成為運動力卓越的一流小前鋒,但是像 Mike Miller 那樣的小前鋒一定是 Korver 可以超越的目標。 Korver 有一流射手水準的 catch-and-shoot 能力,只要繼續保持並且能夠讓自己的節奏維持一整季,Korver 在場上就能持續對球隊做出貢獻,進一步才能學習更多的技能,汲取更多的經驗。
在防守上目前 Korver 單守對方時還是罩門,但在開放區域防守的今日,我並不認為這是限制 Korver 上場的最佳理由。Korver 是好的弱邊防守者,Korver 在 O'Brien 的防守體系下 -- 強調基本功,禁區堅壁清野 -- Korver 一場可以有 1.26 次的抄截,證明只要避免 Korver 被單打,他就不會是隊上防守的包袱。附帶一提的是,Korver 是本季聯盟排名第三十位,製造出 32 次進攻犯規的防守者。 Korver 靠這個技能守下了不少對方快攻的契機。
防守的問題一定是七六人在 06 年開幕戰以前必須解決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癥結並不在任何球員的個人防守能力上,而是在整體的防守佈陣。我不清楚 Mike Bibby 的老爸 Henry Bibby 在這點上到底能幫上多少忙,不過他如果再鼓吹 Cheeks 將已經矮小的七六人陣容排上一大四小的先發,那我覺得請他走路或許是比較好的選擇。
看 Korver 這一季的成績,就知道讓他打到大前鋒絕對絕對不是好主意。
John Salmons:在一開季的時候,由於 Green 在季前就因為膝傷而必須開刀,Salmons 意外獲得許多上場機會。而 Salmons 也不負眾望地在七六人的開季十三場比賽裡拿下十場的得分兩位數。在某些人質疑為甚麼 Salmons 上場時,取代了原本 Iverson 的控球位置,Cheeks 還公開表示是他授意 Salmons 增加持球機會以減少 Iverson 受到的防守壓力。而且在這些比賽裡,Salmons 的失誤每場不到一次!
聽起來我們又有一個可靠的後場,不是嗎?
不過在那之後,或許是各隊紛紛注意到這名球員,Salmons 的命中率開始下降,所幸他殺入籃下攪和的能力真的不差,還能夠在投籃機會減少的情況下拿到分數,但是 Salmons 的命中率不再像季初一般有效率。
但是不斷靠著切入的 Salmons,可是從球發進來後就一直持球。Iverson 如果被包夾,Salmons 就會自己上,或是在進攻時間將屆之時匆忙將球丟向籃框。
球迷看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在季初時看這名球員,有別於大部分的人針對他身為控球卻不分球的質疑,我猜測以 Cheeks 這樣將練習掛在嘴上的教練,或許是 Salmons 在練習時有什麼驚人之舉也說不定;亦或是除了 Iverson 以外,七六人可以做運球切入的球員真的太少,以致於希望球員們進攻籃框的 Cheeks 願意給 Salmons 更多的機會?
到了季末,Green 真的回來之後,我才了解到 Salmons 這個機會成本其實沒有想像中高,說難聽一些,我才知道七六人把 Salmons 擺上場對球隊其實是有傷害的。
Salmons 身為一個後衛,他的外線並不佳,Iverson 已經是三分球命中率不到 33% 的球員,加上 Salmons 七六人等於放棄三分線。(如果要把 Korver 算進來,後場就不後場了。)而 Salmons 直取籃框的傾向又讓球的流動變得更差,怎麼樣也想不通這會是支生涯助攻排 NBA 史上第九,生涯命中率 .523 的教練可以忍受的球隊。
難道因為 Cheeks 自己也不投三分球嗎?(Cheeks 生涯三分球總數才 54 個。)
Salmons 對球隊的傷害還包括了防守方面。由於 Salmons 經常要視場上的陣容,來決定防守對象,比如 Iguodala 如果在場上,Salmons 可能是對上對方的控球後衛;如果不是 Iggy 而是 A.I. 在場上,那麼 Salmons 可能要守對方的得分後衛。通常 Salmons 需要一次的 mis-match,呃,或是一次 Cheeks 的咆哮,他才會守到對的人。之後呢,如果他對上的是有外線又會切入的得分後衛,Salmons 會逼對方逼到最後一刻,然後放他投。
球迷看了只能嘆氣。
對 Salmons 來說,或許經驗告訴他要放投不放切,但是對球迷來說,沒有堅持到最後的防守還是稱不上好防守呀!
不過,由於本季七六人的板凳戰力真的相當薄弱,這也是之所以 Salmons 能夠得到如此多的上場時間; Salmons 當然也有許多值得球迷鼓掌的表現,但是在 Green 回來後,Salmons 跟 Green 是不是還有同時存在的必要,值得球隊高層好好思考。
Samuel Dalembert:去年在 O'Brien 手下頗不得志的 Dalembert,這一季原以為會是他大殺四方的一季,沒想到事與願違,熱身賽就受傷的他直到季賽開打十四場後才歸陣,歸陣後倒也打得中規中矩,總是能貢獻十個左右的籃板,也在一月間稱霸火鍋王一陣子。不過一直以來 Dalembert 容易犯規的毛病限制了他的上場時間,加上開始嘗試投籃的他找不到準頭會給人浪費進攻機會的感覺,因此在三月初的小傷之後 ... Hunter 取代了他的先發位置!
Cheeks 這一季的調度說實在有不少可議之處,但是 Cheeks 總是一千零一套說法的 " They are doing good.",或許 Cheeks 在掌握明星球員上的確有一套(這件事從 Iverson 和 Webber 連袂在主場最後一場比賽遲到後我就持保留態度),但是在引導年輕球員上,至少 Cheeks 本季沒有令人滿意的表現。Dalembert 是球隊在季前簽下 6 年 58M 巨額薪資的球員,擺在板凳上寧可讓禁區掙扎實在不怎麼聰明;Cheeks 直到確定被淘汰於季後賽之外,才在對上魔術隊時使用 Dalembert-Hunter-Webber 的前場陣容,雖然被 Howard 豪取狂奪,但是 Cheeks 到底有沒有發現 Dalembert 和 Hunter 的上場並不是互斥事件?
誠然,在這裡還是不免要說說 Dalembert 這個自行向媒體放話的壞榜樣。球隊的化學作用在此也可見一斑,若來年 Dalembert 真要在費城建立起自己的生涯,好好修煉 EQ 相信在費城是必要的。
回到球場上。Dalembert 這樣一個富有運動力的長人,究竟為甚麼在這個球季進步如此有限?得分上的退步可以歸咎為更多的投籃機會給了 Iverson 跟 Webber,但是除了罰球命中率算是有長足進步外,籃板或是犯規等表現都不符現在 Dalembert 的身價。如果看倌對七六人的比賽有印象,一定會在 Dalembert 油漆區外持球的情景捏一把冷汗。有時候是抓到進攻籃板卻將球傳到觀眾席或教練手上,有時候是他看起來手腳不協調的運球讓你膽跳心驚。Dalembert 的籃球生涯大約還不到十年,意味著可能是長高了才開始打籃球的他,缺乏好的基本動作。這對他做低位的進攻與防守有很大的影響。由於他只能靠著速度與彈性進行封蓋,當真槍實彈要面對低位單打時,往往是裁判響哨作收。七六人在禁區方面的防守最缺乏的就是低位的防守者,使得對方要切入或是低位單打,都顯得無往不利。
Dalembert 必須加強的還不只基本動作,進入聯盟已經四年的他至今還是會對裁判哨音感到疑惑,這對一個禁區球員的成長並不是個好的訊號。至於進攻方面,這是我最不擔心的部份,只要 Dalembert 能夠和隊友有好的默契與配合,十大好球是少不了他的,只要別在場上練習中距離就好。
Steven Hunter:Steven Hunter 花了七六人五年 16.5M,說實在不是個好約,即使他有七呎,即使他是聯盟裡運動力屬一屬二的長人。不過這不是重點,因為簽下來的事實並不能改變,重點是這傢伙不會抓籃板。
什麼?七呎長人不會抓籃板?
是的,Hunter 平均籃板今年來到生涯新高,還不到四個。
季初那段沒有 Dalembert 的日子,七六人抓不到籃板,Webber 拖著兩個剩一半的膝蓋每天努力抓籃板,七六人的籃板還是一場一場地輸給對方。Hunter 為甚麼抓不到籃板?說真的我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抵上是一些不會卡位以及判斷有誤的問題。對於一個禁區球員來說,其實不會抓籃板在場上的功用就少了一半,Hunter 在防守端的表現其實跟 Dalembert 是非常相近的,同樣屬於弱邊補防火鍋的高手,同樣守低位守得不好 ... Hunter 在對裁判尺度的認知上跟 Dalembert 也是有類似的困擾,如果把 Randolph 也算進來 ... 乾脆辦一個長人研習營給這三個傢伙特訓好了!
在進攻方面,Hunter 比 Dalembert 多了一些禁區腳步,當然你可以說 Hunter 比 Dalembert 少了中距離的能力,不過,在 Dalembert 可以把中距離稱為 "能力" 之前,我還是比較希望看到他們灌籃就好。另外,Hunter 也比較少出現運球上面的失誤,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下球,尤其是在抓到防守籃板的時候。由於有腳步,我們可以發現在有一段差距的上場時間裡,Hunter 獲得罰球的機會比起 Dalembert 來得多,這證明了 Hunter 在進攻籃框上更有效率(因為我們知道中距離是比較不容易獲得罰球機會的,特別是 Dalembert 出手)不過因為 Hunter 的罰球是 Shaq 等級的爛,所以在得分上還不能夠反映出差距。
Andre Iguodala:NBA 的二年級生,連續第二年全勤,在新秀對抗賽裡帶領二年級生擊敗新秀拿下 MVP。以防守著名的年輕人,未來七六人的明星球員。
還有沒有?
自從 Iguodala 被七六人在選秀會上以第九順位挑中之後,這位身材素質絕佳,但進攻手段尚未成熟的小前鋒,一直是七六人球迷最引以為傲的年輕人。時常在十大好球裡出現的他,迅速的受到球迷們的喜愛,也是在七六人近年來戰績表現不佳時,除了 Iverson 以外,球迷們最期待的球員。
連續兩年先發每一場比賽的 Iguodala,表現出來的成績與球迷們期望的還有一段差距 -- 特別是在得分方面。當 Iverson 或 Webber 命中率下降,全隊進攻不振時,我們鮮少看到這位受期待的新人,挺身而出為球隊碰撞出進攻的火花。
一切都是因為 Iguodala 是一位只適合團隊作戰的球員,而載浮載沉的球隊戰績卻讓大家誤以為他是那根值得信賴的浮木。
適合團隊作戰並不代表沒有單打能力,或是沒有能力擔起球隊中樞的責任。Iguodala 能傳球,能防守,在禁區把球扣進籃框是家常便飯,進 NBA 第二年的他甚至還把三分球命中率提升到 0.350,這可是他大學時不具備的能力。
但是從不勉強出手的他,雖然有著好的投籃命中率,但卻是得自好的投籃選擇,並不代表他真能 dominate 單守他的球員。因此,如果你習慣於 Iverson 奮戰至最後一秒,亂軍中在對方面前出手毫不畏懼,即使命中率低得可憐也勇於出手的鏡頭,對 Iguodala 來說,可能不容易看到。
即使如此,Iguodala 仍舊有他的長處,先天條件的優異,熱愛防守與籃板(生涯第一個 NBA 的 buzzer beater 來自關鍵的進攻籃板),使得他有能力成為下一個 Scott Pippen。唯獨控球能力,是真正 Iguodala 需要在這個暑假改進的部份。有了控球的能力,不但可以讓進攻變得更多面向,還可以協助費城一直以來矮小的後場 ...
如果他真的有心成為下一個費城的看板球星。
總結:
這個夏天七六人需要什麼?我不覺得這支球隊的核心成員 -- Allen Iverson、Chris Webber、Andre Iguodala、Samuel Dalembert,甚至是 Kyle Korver 需要被交易,因為去年的表現除了 Allen Iverson 以外這些人並不能換到什麼對球隊真正有幫助的球員。許多人咆哮著 Cheeks 應該走人,但除非能夠有真正適合七六人的教練--這個問題恐怕連 King 或 Iverson 自己都不了解 -- 否則只是讓球迷多等一年的磨合。
這支球隊需要的是把對勝利的渴望找回來,把對防守的堅持找回來,把對球賽有熱情的球迷找回來。這些是交易可以得到的嗎?是選秀可以得到的嗎?
特別當球隊的總管名字是 Billy King 時,答案是再明確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