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2000/08/03) 喜與悲
球隊 | 送出 | 得到 |
活塞 | 前鋒 Grant Hill
(簽約後交易) |
中鋒 Ben Wallace
後衛 Chucky Atkins (簽約後交易) |
魔術 | 中鋒 Ben Wallace
後衛 Chucky Atkins |
前鋒 Grant Hill |
1999-2000 球季結束後的三十天,堪稱幾年來最緊張刺激的一個月。
六月底的選秀會中,雖然沒有頂級明星球員(參考資料:狀元 Kenyon Martin,榜眼 Stromile Swift,探花 Darius Miles),各個位置的深度倒還不錯,在事後來看,也出了不少可以做為綠葉的先發球員或是可靠的板凳替補。
但是,這個看來平凡無奇的選秀會上,卻發生了許多出人意表的交易。原因是,即將在七月一日展開的自由球員市場,是從 1996 球季以來最重量級的一次。
有多重量級呢?在當年地下的選秀報導裡面,筆者是這樣歸類的:「天王巨星 Grant Hill 和 Tim Duncan[...]加上仍然可能拿到最高薪資的 Eddie Jones、Tracy McGrady、Jalen Rose 等中級明星、窮人核子彈級的 Maurice Taylor、Brian Grant 和 Toni Kukoc、因為是古董所以很貴的 Glen Rice、Mark Jackson 和 Reggie Miller...」,而這只是中級以上的球員列表。
而兩年前剛談妥的新集體議價協定,在聯盟現代歷史上首次規定了所謂的「最高薪資」。除了像 Shaquille O'Neal 或是 Kevin Garnett 等已經簽下超過最高薪資合約的球員可以繼續延用原薪資水準之外,聯盟年資七年以下的球員,第一年的最高薪資將會是九百六十六萬美元(註)。Hill、Duncan、McGrady 和 Jones 都是年資七年以下的球員,也成為了諸多球隊爭奪的焦點。
問題在於有足夠薪資空間的球隊不多。快艇、活塞和暴龍都有些薪資空間,但是真正夠大聲說話的,其實只有兩隻球隊:公牛和魔術。
公牛的總管 Jerry Krause 打造出了九零年代稱霸六季的公牛王朝,卻也隻手拆散了原本還有意願再合作的黃金陣容。在目送了 Michael Jordan、Scottie Pippen 和 Dennis Rodman 之後,Krause 的新陣容,除了 1998 年的第一輪選秀 Corey Benjamin、1999 狀元 Elton Brand 和第一輪前鋒 Ron Artest 之外,幾乎所有的球員都是自由球員或是低薪的小角色,只有老將 Hersey Hawkins 佔了稍大的薪資空間。他們的薪資空間大概在兩千萬左右,也就是可以容納兩名最高薪資球員。Krause 隱忍了兩個勝率不到三成的球季,就為了調整薪資空間,在這一年的自由球員市場上一舉翻盤。
魔術則是異軍突起的一隻球隊。封館結束的 1998-99 球季,他們和熱火、溜馬以三十三勝十七敗並列東區最佳戰績,卻在季後賽第一輪就被 Allen Iverson 領軍的第六種子七六人擊敗。教練 Chuck Daly 的離職,似乎預告著他們這個時代的結束。總管 John Gabriel 決定把這個連續七季勝率超過五成,並且曾經在 1995 年由 Brian Hill 率領打進總冠軍賽的陣容解散。當年打進總冠軍賽而此刻還在隊上的三名先發中,受傷後身手已經不如往昔的後衛 Penny Hardaway 被簽約後交易到太陽,他的後場同伴 Nick Anderson 被交易到國王,大前鋒 Horace Grant 也被交易到超音速;輾轉交易的目標,不是日後的選秀權,就是能夠釋出、低薪或是合約即將到期的球員。最後他們 1999-2000 球季出賽的陣容中,領軍的居然是前一年最佳第六人獎得主 Darrell Armstrong;其他算硬裡子球員的,數來數去也不過是老將中前鋒 Chris Gatling 而已(Gatling 後來在季中和後衛 Tariq Abdul-Wahad 一起被交易到金塊去,換來了搖擺人 Ron Mercer)。接替 Daly 的教練人選,Gabriel 則找來了前聯盟控衛,時任電視講評但是從來沒有教練資歷的 Doc Rivers。看起來,魔術一點都沒有希望了,對不對?
不對。年輕的 Rivers 帶領了這一群雜牌軍,在聯盟中寫下了跌破所有球評眼鏡的奇蹟。他們打出了四十一勝四十一敗的五成勝率,雖然以一場勝差無緣進軍季後賽,但是仍然為 River 捧回家了年度最佳教練獎,Gabriel 也拿下了最佳行政人員的頭銜。尤有甚者,如果他們願意捨棄一票自由球員的話,在季後還有不小的薪資空間,大概在一千三四百萬左右,足以容納一個最高薪資的球員有餘。
除了進攻自由球員市場外,魔術也需要頂尖新秀。他們陣中有中前鋒 Michael Doleac、前鋒 Pat Garrity 兩個二年生,和搖擺人 Corey Maggette 這一個新人。他們都是相當稱職的好球員,但是在 Gabriel 的眼中,他們大概也就只是可靠的綠葉或替補球員。在這兩年一連串放眼未來的交易以後,魔術在這一年的選秀會中,坐擁第五、第十和第十三的樂透區選秀權;然而這一年的選秀人材並非頂尖,第五順位能選到什麼明星級的新秀已經大有疑問,第十和第十三能夠拿到的大概和他們已經擁有的三個年輕球員只在伯仲之間而已。這個球隊真的需要這麼多綠葉?
公牛龐大的薪資空間,也給了 Gabriel 一定的壓力。魔術有年度最佳教練押陣,自然勝過沒有實績的公牛教練 Tim Floyd。可是公牛有 Brand 和 Artest,魔術的年輕球員天份遠遠不及。就算魔術有第五、十和第十三順位的選秀權,公牛可是有第四、第七順位,比魔術還有希望選到好球員。如果公牛能夠一舉網羅兩個最高薪資球員,看起來絕對比只能簽下一個明星的魔術來得誘人。兩相比較,魔術有什麼籌碼來吸引 Duncan、Hill 這些明星?Gabriel 還得要另想辦法。
另外一個在選秀會上擁有第三順位選秀權的快艇,成為了魔術最後解套的關鍵。魔術對這一年選秀會上身價飛漲的高中生,有「小 KG」稱號的 Miles 興趣濃厚。問題是消息來源指出他也是公牛的首要目標,極可能在第四順位就被提前選走。據稱當時快艇對於 Miles 的興趣並不高,他們有興趣的是愛荷華州大的大前鋒 Marcus Fizer。於是魔術和快艇達成協議,快艇將在第三順位搶走 Miles,加上一個來年的第一輪選秀權打包給魔術,魔術則在第五順位選擇 Fizer,連同第十順位的選秀權和 Maggette、老將 Derek Strong,一起送到快艇。
快艇一如計畫選上了 Miles。但是公牛這時將了魔術一軍,選走了教練 Floyd 在愛荷華州大的子弟兵 Fizer。沒有 Fizer,快艇就不願意割愛 Miles 了。猝不及防的 Gabriel 立刻冷靜下來,衡量了薪資空間和新秀需求的重要性,決定除了第三和第五順位不再互換外,其他條件依舊。把第十順位新人的表定薪資數額和 Maggette、Strong 的薪資加總起來,魔術一口氣空出了五百多萬的薪資空間。然後他們又把第十三順位的選秀權交易給了小牛,再空出了一百多萬的空間。在選秀會塵埃落定之後,魔術的薪資空間已經到了兩千萬左右,剛好夠兩個頂級球星的最高薪資,正式向公牛在自由球員市場上宣戰。
依據聯盟的規定,雖然七月一日就可以開始與自由球員談約,但是正式簽約必須等到一個月以後才行。因此,頂尖的自由球員都可以慢慢看慢慢談,不太可能馬上就敲定合約。七月一日一開市,Duncan 和 Hill 在他們共同的經紀人 Lon Babby 安排下,到了奧蘭多參觀魔術的設施以及與球隊高層洽談。Duncan 談過了以後一言不發飛回了聖安東尼奧,但是 Hill 與老婆延緩了回到底特律的計畫,據傳已經開始在奧蘭多找房子。他也在回到底特律以後,正式拒絕了活塞和他續約的提議,宣布將和魔術簽約,成為了第一個確定花落誰家的頂級自由球員。
為什麼他這麼快就做了決定,而不等待其他自由球員的意向?由於 Hill 曾經再表示他希望和聯盟中的一級中鋒合作,大家轉而開始猜測 Duncan 可能也將加盟魔術。然而不久後德州的消息傳來,Duncan 決定續留馬刺。魔術失去了 Duncan,迅即將目標指向自由球員中最想到奧蘭多的 Tracy McGrady 身上,McGrady 也隨即首肯加盟。魔術雖然沒能簽下聯盟第一自由球員 Duncan,但是有了 Hill 和 McGrady 的加入,在自由球員市場上仍然算是滿載而歸。
在網羅了兩位一級球星以後,魔術還有一個問題。雖然最高薪資是固定的,但是簽約的年限和總額有差別。像 Hill 和 McGrady 這種有大鳥資格的自由球員,如果和其他的球隊如魔術簽約,合約最長只能六年,薪資逐年上漲的幅度最多只有 10%;如果和母隊續約,合約長度則可達七年,薪資上漲幅度也可以到 12.5%。結算下來,和母隊續約,球員可以拿到七年九千三百萬;而跳槽到魔術,球員只能拿到六年七千兩百萬,兩者差距不可說不大。
唯一可能的解套方式,就是所謂的「簽約後交易」(Sign & Trade),也就是和原母隊簽下七年的九千三百萬約,然後隨即被交易到新球隊去。當然,問題出在這種方式需要母隊的合作。暴龍本來就不指望續約 McGrady,因此最後用一個第一輪選秀權就應付了過去;麻煩的是 Hill 的母隊活塞。
在九零年代的「壞孩子」時代結束之後,活塞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重新成為東區季後賽的常客,原因就在於 Hill 這個 1994 年的第三順位選秀。他一進入活塞,馬上就成為球隊的主將。即使球隊第二主力由 Allan Houston 換成 Jerry Stackhouse,教練從 Doug Collins 換成 Alvin Gentry,球隊圍繞著他建設的主軸一直沒有改變。而這個如同和他一起拿下最佳新人獎的 Jason Kidd,視拿大三元為家常便飯的新一代「控球前鋒」,不但在場上的切入第一步無人能守,在場下言行也得體有禮,堪稱 NBA 球員中的模範生。六個球季裡面,他就是活塞的同義詞。大家雖然知道他成為了自由球員,但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會離開。
但是,可能是他真如有些人批評的「很軟」,或許是活塞沒有找到理想的副將來搭配他,抑或是教練有問題,活塞在六個球季中打進季後賽四次,卻始終贏不過第一輪。做為球隊的看板人物,Hill 必須承擔起一切批評。在累積的壓力下,Hill 終於在他成為自由球員的前夕,身體出了問題。在 1999-2000 球季的例行賽倒數第四場球中,Hill 不幸扭傷了腳踝。雖然他在剩下的三場例行賽中都沒有出賽以爭取時間養傷,但是到了季後賽,Hill 已經無法忍受球迷對他軟弱畏戰的批評,在隊醫告訴他傷勢不會再惡化的情況下,他決定強挺著打滿了止痛藥的腳踝出戰。然而,止痛藥麻痺了 Hill 的神經,他不再知道身體對他發出的再三警告。終於在第二戰中,他的左腳不幸骨折,活塞也無法挽回三場被熱火清盤的命運。
球季結束後,Hill 對於季後賽對他傷勢不置可否的活塞隊醫已經喪失了信心,自己去找大夫動了手術。即使他拄著拐杖到奧蘭多洽談,魔術仍然對他的傷勢復原很有信心,認為不至影響下一個球季的出賽,亳不猶豫給了他一紙合約。
相較於魔術對他的禮遇和信心,Hill 和活塞早已脫離了蜜月期。處在藍領當家的汽車城,底特律的球迷原本就直率不客氣,壞孩子的時代更帶給了他們同等惡名昭彰的評價。除了批評 Hill 太軟、無法扛起球隊重任以外,有些球迷連 Hill 的人格都拿出來批,不但認為 Hill 近乎無瑕的品德是假聖人,連 Hill 家庭有錢所以住在底特律近郊的富人區都不滿意,認為他是黑皮白裡的假黑人。這樣的環境,又怎麼能期待 Hill 願意繼續留下來呢?
唯一有可能改變 Hill 心意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在前一季退休的活塞老將 Doe Dumars。在他和 Hill 共同征戰的五年中,Dumars 一直是 Hill 亦師亦友的導師。在這個 Hill 成為自由球員的關頭,他也剛接下了活塞總管的職位。他和 Hill 從球季還沒結束就開始常常長談,在這個時候也重申了活塞願意和他續約的意願。
只是 Hill 最後還是不得不拒絕了 Dumars 的好意。魔術的機會實在讓他無法放棄,Hill 這樣說。而 Dumars 只表示他完全了解。
一半是希望能夠爭取到比較好的合約條件,一半是報答活塞和 Dumars 的知遇之恩,Hill 願意用簽約後交易的方式轉檯魔術。面對無法挽回的結局,Dumars 開始籌畫活塞的下一步。
雖然失去 Hill 是活塞的損失,但是 Dumars 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重新打造一隻他想要的球隊。如同 Dumars 自己職業生涯的特質,他想要的球員,也必須是不自私,以球隊為重,而且精於防守的。他最後瞄準的對象,是魔術最佳的禁區防守者 Ben Wallace,以及替補控衛 Chucky Atkins。一方面因為他們兩個都是自由球員,魔術如果要有足夠的薪資空間來容納 Hill 和 McGrady,必須將他們釋出,以後也再難簽他們回來;另一方面魔術已經有與另一個禁區球員 Bo Outlaw 的長期合約,失去 Wallace 雖然可惜,但是看來並不那麼嚴重。最後總管 Gabriel 分別和 Wallace 和 Atkins 簽下六年三千萬和兩千兩百五十萬的合約,用他們與簽下七年九千三百萬合約的 Hill 對換。
魔術因為得到了 Hill 和 McGrady 而大喜;失去了 Hill 的活塞球迷則扼腕不已。
不過,我們都無法預見未來。
Hill 到了魔術,只出賽了兩場就發覺腳踝還是有問題。他在休息了一個月之後復出,也不過再打了兩場球就宣布全季報銷。他發現季前動的手術並不成功,而他在魔術的前六年,也一直在矯正這個失敗的手術,前前後後腳踝一共再動了四次刀。雖然不止一次地看來他的傷勢永遠無法康復,退休似乎是唯一的路,但是 Hill 堅持了下去,終於在合約的最後一年順利站了起來,今年再與太陽簽下了兩年的合約。即使他的身手已經不如往昔,我們還是可以不時看到他全盛時期的影子。魔術花了超過九千三百萬的代價,最後只得到他兩百零四場(含季後賽)的出賽,平均一場比賽魔術和保險公司要付給他四十五萬美金。總管 Gabriel 要他與 McGrady 合作的夢想,也完全成為泡影--Hill 在 2004-05 球季才首次撐了大半個球季,但是在他缺陣期間隻手挑起魔術所有重擔的 McGrady,這個時候已經被交易到了火箭。在這七年之間,魔術一共只打進了季後賽四次,但是從來沒有勝出過第一輪,更有兩次是直接輸在當初交易的對象活塞手下,包含唯一 Hill 參與的 2007 季後賽(只是那時活塞已經沒有 Wallace 或 Atkins 了)。
對於活塞來說,他們在交易當時看來的確是居於絕對劣勢。但是總管 Dumars 的藍領精神,事後卻證明是活塞重建的關鍵。Atkins 在聯盟的許多球隊中或許都沒有先發的實力,但是在不迷信明星光環的活塞陣中,他卻苦幹實幹地成功扮演了兩年的的主力控衛。Wallace 有著不能得分的重大缺陷,卻在活塞的隊型中能夠專注在防守上,成為了東區,甚至是全聯盟的最佳禁區防守中鋒,前後一共獲得了四次聯盟最佳防守球員獎,在史上只有 Dikembe Mutombo 能夠與之相提並論。這兩個球員的加盟,正證明了 Dumars 的眼光。
而後 Dumars 繼續活塞的重建工程,先是在一年後聘用被認為是聯盟最佳助理教練,但是沒有總教練經歷的 Rick Carlisle;換來能夠打硬仗的 Clifford Robinson 和 Corliss Williamson;用 2002 年的選秀權選來天份十足,但是大學生涯並不頂得意的 Tayshaun Prince;簽下在 Hill 的交易前被魔術釋出以增加薪資空間,後來在灰狼打了兩年也不頂得意的 Chauncey Billups;再用隊中的靈魂人物 Stackhouse 向巫師換來平均二十分的得分手,有 NCAA 冠軍經驗的 Richard Hamilton。
最後,Dumars 做出了或許是他總管生涯中最令人爭議之一的舉動,把一年前才拿下聯盟最佳教練獎的 Carlisle 炒掉,換上了曾經帶領 Iverson 和七六人直指總冠軍賽的老教練 Larry Brown。在 Carlisle 的紮根、Brown 一絲不苟的要求、以及隨後用包含 Atkins 在內的包裹交易來的 Rasheed Wallace 助陣下,這隻缺乏明星光芒、球風質樸不華,但是為了球隊無私地付出,就如同 Dumars 球員生涯一般的球隊,終於在東區脫穎而出,在 2004 年總冠軍賽對上了西區冠軍,閃耀著四名準名人堂球員 Shaquille O'Neal、Kobe Bryant、Karl Malone 和 Gary Payton 光芒,場邊有九戒魔人 Phil Jackson 掌舵的洛杉磯湖人。即使多數人在賽前都看好湖人,但是活塞用他們的團隊合作,僅僅用了五場就擊敗了無法協力前進的湖人,為底特律帶回了睽違十四年的冠軍盃。次年他們再度殺進總冠軍賽,對上的是一樣樸實無華的西區冠軍馬刺。雖然在許多球迷眼中,這是一個非常難看的系列,前四戰都是以一隊被打爆的方式作收;但是隨著戰事吃緊,兩隊緊繃的氣氛,卻不得不令人窒息。一直打到第七戰,活塞才在聖安東尼奧落敗。在這兩年問鼎總冠軍的過程中,Ben Wallace 負起了防守 Shaq 和 Tim Duncan 的艱難任務,成為了全隊最重要的支柱。即使教練 Brown 和 Ben Wallace 後來相繼離隊,但是他們在當代東區的一流強權地位,已經無法動搖。
當日喜,何時悲?
註:嚴格說來,應當是九百萬美元、原球員薪資的 105%、或是球隊薪資上限的百分之二十五,視何者較高而定。以當年的數字計算起來,薪資上限的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是約九百六十六萬美元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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