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對白/虛構劇情)
「很難過,很難過,真的很難過。」Damon Stoudamire 扶著開刀完也不知能恢復多少的膝蓋,失望地望著螢幕上顯示的比數成績。
「怎會又搞到按時放假?我為球隊付出了整個手掌!整個手掌!」Eddie Jones 忍住淚水,雙眼渙散地坐在板凳區看著主場球迷們紛紛在比賽尚未終了便提前離席。曼菲斯灰熊在季後賽被對手達拉斯小牛打了個四比零的橫掃震撼教育,對灰熊而言,2005-06 球季到今天已經結束了。
Eddie Jones 在第三戰一開始便展現出積極求勝的強烈決心,在隊友們普遍表現不佳的情形下頻頻發動進攻,上半場就得了 12 分。但沒有太多人注意到,Jones 在第一節一次上籃被對手封了下來時落地翻滾一圈便傷了右手手掌,雖然 X 光檢查看不出骨折的跡象,但 Jones 卻感受到十二年 NBA 生涯以來最難以承受的異常腫脹與疼痛,在下半場三次出手都落空,進入關鍵的延長賽裡甚至一次出手嘗試都沒有,加上第三節的兩次罰球,全場最後虎頭蛇尾地只共拿下 14 分。
因為右手傷勢導致的疼痛實在太過難以忍受,Jones 在第四戰之前的練球時間只能作壁上觀,也迫使灰熊教練 Mike Fratello 調整了球員輪替名單,將甫獲年度最佳第六人獎的替補第一戰將 Mike Miller 搭配飛人菜鳥前鋒 Hakim Warrick 提前送上先發火線。就結果論,這個陣容上的小改變並不足以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意識到第四戰退無可退茲事體大的 Pau Gasol 在上半場便火力全開攻下 19 分,但灰熊同時卻守不住小牛的平均發揮,讓 Josh Howard 也在上半場就獨得 15 分、Dirk Nowitzki 有 13 分進帳、替補球員 Jerry Stackhouse 也拿下 10 分;灰熊在第二節起便持續失血又無力回天,面對小牛毫不留情的猛烈攻勢像洩氣的皮球般鬥志全消,即使隊長 Jones 在第二節一度試著重回球場上激勵隊友們,也幾乎完全收不到成效。
灰熊在籃板上以 45:32 落後給小牛,41.8% 的出手命中率當然非常不理想、全場七次三分出手嘗試盡墨也是落敗關鍵,雖然站上罰球線的 28 次機會遠比小牛的 17 次來得更多,但小牛有百分之百的罰球命中率,灰熊罰進 20 球只有 71.4%。小牛有 49.4% 的整體命中率,三分線外 12 投 7 中的高命中率(Howard 和 Nowitzki 各投進三顆三分球、Stackhouse 投進一顆)更是步步殺機,打得灰熊潰不成軍無力招架。
Gasol 下半場只再添上 6 分、全場攻得 25 分,先發的 Miller 只得 10 分,績效甚至比例行賽時擔任替補的平均表現還糟,這是灰熊唯二得分破雙位數的球員;Nowitzki 有全場最高的 27 分、Howard 和 Jason Terry 各砍進 24 分及 12 分,替補上來的 Stackhouse 不僅攻下 19 分,也送出跟 Terry 一樣多的 5 助攻。最終比數是 102:76,最多曾將領先幅度拉大到 30 分之多的小牛幾乎毫無困難地輕鬆拿下第一輪的第四勝,率先晉級西區準決賽,至少可以再有五天甚至整整一個禮拜的充分休息時間,以逸待勞地等待目前打成二比二平手的聖安東尼奧馬刺/沙加緬度國王分出勝負。
從這結局看來,自然是相當讓人失望的。西區四五種子球隊之間即使存在著實力差距,灰熊本來就不被看好能帶給意圖衝進總冠軍賽的小牛在晉級之路上多大的阻力,但妳可以看到 ESPN 五位球評至少都作出了 4:1、4:2 才分出勝負的 預測。讓灰熊締造季後賽跨季 12 連敗的聯盟歷史紀錄,並不在各方預測之中。第三戰有了不錯的開局也領先大半場,結果以 76:76 打進延長賽,幾乎已經是灰熊最接近勝利的一刻,但終究還是以 5 分之差落敗。小牛固然早就註定應是本系列的贏家,但灰熊並沒有達到跟自己實力相符的表現。灰熊在最關鍵的第四戰失去了 Eddie Jones 所能提供的穩健領導,帶來的影響則顯然跟國王在對馬刺第二戰因失去遭禁賽一場處分的 Ron Artest 反而戰意全燃、抑或是丹佛金塊在對洛杉磯快艇第三戰起不讓在休息室中口無遮攔破壞團結的 Kenyon Martin 再有披掛上陣機會的決定有著截然不同的致命效果。從這結局看來,自然是相當可笑的。我是指,在例行賽尾聲跟快艇在五六順位的「競爭」,取得較佳戰績卻得面對較難纏對手的灰熊還信誓旦旦地宣告已經作好進入季後賽的萬全準備,面對每一場比賽都該盡力求勝才是應有的職業道德及運動家精神。結果真的進入應是白熱化的季後賽階段,我們卻看不到灰熊有太多以更高規格面對球賽的積極態度。小牛固然絕對是可敬的對手,但灰熊這邊又拿出了什麼樣的表現讓小牛也會對灰熊球員產生相同感受嗎?
先發控球後衛 Chucky Atkins 不顧節奏盲目亂砍的荒腔走板表現實在令球迷窒息。猶記得活塞時代的 Atkins 雖然同樣不以擅長組織助攻著稱,至少當時的防守也沒爛成這樣「落落大方」、隨時門戶洞開「歡迎光臨」又「謝謝再度光臨」。如果說這就是所謂體能老化的退步表現,那也不是到了賽前才會突然發現的問題,教練 Mike Fratello 對於這個隱憂和防守漏洞完全無能為力,只會在賽後淨說些「對手表現比我們好,我們沒有打好這場比賽。」之類不著邊際的廢話,卻幾乎沒有讓人看到她曾試著如何改變這頹勢,譬如如何利用小組合作為第一戰將 Pau Gasol 製造內線單打機會、繼而產生更多外線出手與空手切入的空檔,譬如如何將 "Eddie Jones-Shane Battier" 優異的防守能力貫串為能有效發揮己方優勢的堅實防線、阻斷小牛後場將熟悉節奏運轉開來的破壞力,也常有明明已經造成小牛 Nowitzki、Terry、Howard 等主力球員犯規麻煩卻沒有緊咬這點施加壓力乘勝追擊、反倒讓她們繼續在場上予取予求的情形,這些手段在四場比賽中幾乎都付之闕如,教練團在攻守應對策略上的遲鈍比起個別球員表現不理想更是叫人難以接受。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至少灰熊即使輸球至少應該在這系列中獲得什麼體會、學習到什麼經驗呢?觀察新人 Hakim Warrick 的表現或許會是一個指標。但 Warrick 在系列中一場比一場更多的上場時間(沒上場、12 分鐘、13 分鐘、17 分鐘)真的能讓球迷有什麼期待嗎?還缺乏中距離跳投能力無所謂,但我們絲毫看不到 Warrick 作好卡位抓籃板的基本動作,搭配上一樣不太卡位的 Gasol,妳能期待灰熊在未來兩三年用這樣的鋒線組合去跟誰對抗呢?雖然我們戲稱 Eddie Jones、Shane Battier(也許還可以再加上個 Brian Cardinal)是灰熊的「防守組」球員,但難道妳真的要拿這種陣容來跟對手踢美式足球,讓妳的球員上了場專心只進攻不防守、只防守不進攻?就算是鐵了心腸要作如此的責任分工角色分配,那妳確定用上 Chucky Atkins、Bobby Jackson 這種喜歡自己帶球跑陣而非觀察隊友跑位傳球的四分衛會是適合讓妳這樣玩的人選嗎?就算再加上個健康的 Damon Stoudamire,老實說又有什麼差別呢?Lorenzen Wright 即將成為自由球員,而她是灰熊目前最好的籃板手。但無論續簽或放走,如果其他球員不再加強這方面的努力,來年的灰熊在籃板數據上頂多也只是持平而已,沒有退化就已經該偷笑。如果沒有辦法找到適當的交易對象,也許明年 Eddie Jones 就差不多可能將先發得分後衛的位置交棒給 Mike Miller,那麼終於扶正的 Miller 就能以致命的穿心外線和靈活的切入腳步成為穩定的得分手嗎?不一定要跟 Dirk Nowitzki 比,想想一樣比較偏重內線進攻也不擅傳球的 Jermaine O'Neal 就好,Gasol 除左半場距籃下八呎以內的翻身單打之外,能再開發出其他更具威脅的進攻技巧嗎?其實我個人還是很懷念 Mike Bibby + Shareef Abdur-Rahim 時代的灰熊隊,也許我直接去幫國王隊加油也不錯。
我幾乎沒有辦法想像在擁有 Pau Gasol、Mike Miller 之外同時還有 Eddie Jones、Shane Battier 的球隊為何在季後賽會落得一勝難求的下場,我們有跟妳說不拿到總冠軍不要回來這種話嗎?只不過希望看到一兩場奮戰不懈贏得的勝利而已啊,只不過希望看到妳們就算贏不了也還是展現出拚勁讓我們覺得未來還有希望而已啊,如果連這都是一種奢侈的期望,那妳們有資格說自己不是不會打季後賽的軟腳蝦嗎?妳知道我個人本來多期望看到紐奧良黃蜂在超級新秀 Chris Paul 的加入後今年就先回到季後賽列車裡會是多振奮人心的事嗎?四比零是黃蜂這種等級的樂透球隊在季後賽會有的成績,灰熊沒道理只能作到這樣。身為 Eddie Jones 的死忠支持者,過去無論是在洛杉磯湖人、夏洛特黃蜂或邁阿密熱火,當 Jones 所在的球隊就算常常叫人失望地不只一次以較高順位種子慘遭淘汰出局,我都還能滿懷希望地看到球隊在來年將走得更好的可能性,而且我知道那不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假話,即使 Jones 總是可能就在接下來的球季被交易離開,那些跟 Jones 同場拚戰過的小將們包括 Kobe Bryant、Baron Davis、Dwyane Wade 等確實都愈來愈進步了(好啦我其實不看好熱火能從這一筆 Eddie Jones 跟 Jason Williams、James Posey 的交易中獲得明顯的利益,既然熱火本季的目標看來也只是設定在短線操作再衝一次冠軍夢的話)。但這次是我第一次看不出灰熊落敗之後再進步的空間會在哪裡,而球隊目前面臨的問題似乎也不是再把 Jones 送走就可以迎刃而解、幫球隊小將們清出更寬廣發揮空間的。我真的對今年灰熊在季後賽的表現非常非常非常失望。相反地,不管今年的小牛或快艇在季後賽能走到多遠,怎麼看都覺得只要球員們健健康康,並不需要再作什麼大交易就有機會在來年持盈保泰,更上層樓絕對都是合理的預測並且值得期待。經得起重複操作也不會有太嚴重偏差結果的考驗,才稱得上是「實力」啊,不是嗎?
看到灰熊的最後一場球,是用這樣的結局劃下句點,真的會很失落。「很難過,很難過,真的很難過。」「怎會又搞到按時放假?我們為球隊付出了整個膝蓋/手掌!整個膝蓋/手掌!」Damon Stoudamire 和 Eddie Jones 兩個隊長雖不至淪落到楚囚相對坐困愁城的命運,但恐怕還是要在 新亭對泣抱頭痛哭了。(設計對白/虛構劇情)
「damn you Choky Atkins & Fucked Morontello!!」這不是設計對白,沒風度的人身攻擊應該要直接浸水桶禁止發言權吧。但沒有照自己應有實力贏得尊重的球隊是要跟人家談什麼風度呢?反正都最後一場球了,妳想我會在乎是否再繼續多寫幾篇季後賽專題嗎?(其實我本來是打算照慣例另寫篇東區球隊的對戰組合的。如果某隊有驚險晉級到第二輪的話再說吧...)
我也想哭。這不是虛構的劇情。其實用這種拾人牙慧抄襲本社作者 conan、 pistonJW 文章架構的格式來寫對戰分析或賽後報導一點都不吃力,可是我此刻的心情真的失落到快沒有辦法再動筆了啊...
唉,歷經劫難的灰熊,明年請務必繼續努力更要多多加油啊。
GO MAVS GO GO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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